酒客们：
这是一个新故事，看完如果喜欢的话给酒馆儿留朵花花鼓励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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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0.准婆婆的一句话，让我后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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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情回顾：我挂了电话，心里腾起滔天恨意。
阿嫚！又是阿嫚！
我几乎崩溃，回头找陆冲，才发现他不知何时没了踪影。
1
医院里一夜已过，外面天色朦胧，将要大亮。
我拨通陆冲的电话。电话里，他似乎在开车。
“陆冲，带我去找阿嫚！”我的声音嘶哑无力。
其实早在之前，阿莉就已说过，阿嫚不见了。现在根本不可能找到阿嫚，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我已四肢冰凉，几乎全身瘫软。
陆冲告诉我，他去见江眉。
“希希的失踪没那么简单。黄老师前夫，阿嫚，我妈，江眉，他们可能谁都脱不了干系，所有人都参与了。黄老师前夫牙关紧闭，只字不吐。阿嫚和我妈不见踪影。只有江眉，她能找到。我要去见她。她一定有办法让我妈出现！”
我苦笑道：“就算她知道，她凭什么告诉你呢？”
陆冲愣了一下，沉声道：“她们之间无非利益交缠着，我可以同她做交易。”
挂了电话，我隐约觉得陆冲说的有道理，可又无法静下心来抽丝剥茧捋清其中关系。
快到中午时，医院，与他一起前来的，还有阿敏。
见到陆冲，我妈和苏城妈几乎同时从床上蹦起来，直勾勾地盯着陆冲。
我拉着陆冲来到病房外。
陆冲告诉我，江眉见到阿敏时，脸色骤变。
当听到陆冲妈事败消失后，她眼里露出失望的模样，然后看着陆冲道：“我知道你妈为什么扛不住，因为你，你就是她的死穴。当年是小洁，现在是白晓。如果你能听她话，或者她放过你，不必执着于小洁或者白晓，一切也许还不至于走到今天。”
江眉絮絮叨叨说了很多，许多令陆冲震惊的事一点一点揭开。
对自己母亲的了解，陆冲远不及江眉。
江眉告诉陆冲，她家同陆冲妈生意往来多年，亦敌亦友，都是互相研究得极其透彻。
“那你觉得我妈可能去了哪？”
陆冲再追问时，江眉已不肯多言。
其实江眉如果主动说出陆冲妈去向，完全可以算立功，但她似乎对立功不关心。
陆冲没有再犹豫，提了个条件，以此为交换条件，打听自己母亲的下落。
江眉说出那地方时，陆冲和阿敏震惊得久久不语。
是那座山，如地狱般的山里。
2
我几乎是带着哭腔道：“既然知道你妈妈的去向，那就报警吧！”
其实警察也在寻找陆冲妈妈，听了我的请求，陆冲冷静地否定道：“白晓你有没有想过，那座山绵延百里，茫茫一片，进去找人谈何容易。万一再产生什么变数，会不会逼急了反而伤害到希希？”
对，我的真正目的是要找到希希，而不是要抓住谁。
陆冲还说，从他妈妈消失后，他就一直在尝试着联系对方，但一切徒劳，根本联系不上。
“行，那就去一趟她的老家吧！”
我话音刚落，看到身后静悄悄凑近的苏城妈，她眼里生出一抹奇异的光芒。
我和陆冲没有再犹豫，很快驱车前往大山。
一同前去的还有黄老师和她的两个女儿，以及她那个瘫在床上的前夫。
这是黄老师大女儿提出来的。
途中，黄老师前夫一遍遍咒骂着，骂他女儿是个白眼狼。
我和陆冲对视了一眼，明白这是黄老师在帮我们。
那山深，人心更深。
我和陆冲是外来人，进去寻人必定困难重重。
可有黄老师他们就不同了，何况还带着土生土长的黄老师前夫。
本来黄老师前夫是死活不肯回山里的，黄老师也没辙，毕竟离了婚，她做不了对方的主。
黄老师大女儿在旁直接上前做了主。
在深巷小屋里，这个姑娘态度冷硬道：“天寒地冻，爸爸乞讨不易，不如送回老家先养着，等来年春天暖和了再出来！”
黄老师前夫几乎是嚎叫着被他女儿拖拽着出了巷子，叫我们开车从路边接走了他们。
黄老师前夫骂了一路。
黄老师的小女儿悠悠爬到她姐姐怀里，惊恐地问她姐姐：“后面那个凶巴巴的人是谁啊？”
小姑娘捂上悠悠的眼睛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后面那是个会吃人的狼！”
言语里只字不提悠悠和黄老师前夫是父女一事。
黄老师在一旁小声告诉我，悠悠开始记事，她的大女儿就态度强横地不允许她妈妈在妹妹面前提到爸爸，就好像，这个妹妹从来没有爸爸一样。
黄老师明白，做姐姐的是根本就不希望这个父亲出现在自己妹妹的记忆里。
被吵得厌烦时，黄老师大女儿回头冷声道：“别骂了，想骂，回头到老家后山坡那骂个够！”
对方一哆嗦，立马噤了声。就连黄老师的脸色都变了。
那后山坡埋去了黄老师几个惨死短命的女儿。
3
一路颠簸，天色将黑时才开始进山。
正值寒冬，大山远远看去苍黄一片，冷寂异常。
我很诧异，这里竟会是陆冲妈妈的老家。
陆冲说，他从小到大从未听他妈妈提到过外婆家，特别是他爸爸没了后，整个家就靠他妈妈撑着。用他妈妈话说，一直是母子两相依为命。
我开始慢慢明白，陆冲妈妈为何恨我了。
她不一定是嫌弃我未婚生子，而是恨我将陆冲从她身边带走，使她无法掌控。
而方彤，从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接近陆冲妈妈的，自然事事哄着对方，讨对方欢心，再加上她背后能帮陆冲妈渡过难关的家庭，她也就成了陆冲妈妈最满意的儿媳人选。
在我们进山后，很快没入起伏的山道里。天色暗了下来，涌动的夜色里，我发现山外远处的路上有几点昏黄在移动。
夜路难走，到了学校时，我们都停了下来。
此时已放寒假，学校里空无一人。
陆冲熟悉这里，他很快打开学校门，带着我们钻进了简陋的宿舍。
众人安顿下来后，纷纷睡下。
4
在局促的屋子里，我被陆冲安排在一张窄床上。
躺下后，陆冲将覆在我身上的被子掖了掖，然后脱下自己的羽绒服盖在我的被子上。
陆冲则在地上铺好的干草上躺下，蜷进了一条薄被里。
窗外月色清冷，映进来照得屋里朦胧一片。
我睡不着，便翻了身侧卧着，看着床下双眼紧闭的陆冲发呆。
过了好一阵，陆冲突然道：“别看了，睡吧。”
他没有睁眼，却能感觉到我在看他。我没有动，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。
陆冲又道：“她是我妈，可我还是无法原谅她。我不会允许她伤害你的，一点都不允许。”
我这才注意到，他身下干草旁竟放了一根木棍，他的手正好按在上面。
我的床正对着门，陆冲睡在床下的地上，离门近，他在护着我。
我心里微微一暖，便翻过身仰躺着。
床是靠着墙摆的，墙上开着一扇小窗，我躺在这正好可以看见窗外冰冷的月和起伏的山。
不知何时，我迷迷糊糊地睡过去，却被噩梦吓醒，梦里我被锁在阿嫚家后院的那个黑屋里。
我逃了出来，却听到希希唤我，转身去看，希希竟被锁在了里面。待我想回去救他，那屋子又起了冲天大火，火光里阿嫚狞笑着咒骂着我。
我猛地睁开眼，正要叫出声，却被眼前一幕惊得生生吞回了喉咙。
5
窄小的窗户那映着一张脸，在昏暗的月色下犹如一张黑白素描，异常瘆人。
我认出那张脸，是陆冲妈妈！
她眼神阴鸷，正头颅微俯，冷如寒霜的目光越过我，落在我的旁边。
我顺着她的目光微微扭转过头去，惊得几乎滚下床去！
陆冲不知何时醒来，起身跪在干草上，目光灼灼，盯着窗外，手里紧紧握着那根木棍。
见我醒来，陆冲一下子跳起来，飞奔出去。
门外是学校的院子，要出了院门绕到后面才能来到旁边的窗户下。
我盯着窗外的那张脸，对方也不着急走，脸上那双泛着冷光的眼珠子动了动，与我对视着。
“我的儿子呢？”我扑上去试图抓着她问道。
脸上那张枯白的嘴唇张开道：“你抢走我的儿子，我自然就要抢走你的儿子！”
说完，她转身，钻入后面黑黢黢的山道里没了踪影！
“你不要走！回来！我求你了！我不要你儿子了行不行！你把我儿子还给我！”我扒着窗户带着哭腔声嘶力竭地喊着。
陆冲冲到窗下，正要冲进那崎岖的山道里，听到我的喊叫，他回头看了我一眼，然后没入浓稠的夜色里。
那眼神有坚毅，又有深藏的苦痛，当他听到我愿意放弃他，换回希希时，不知道他的心是不是很痛。
他的眼神刺痛了我。
6
黄老师从隔壁房间奔了出来，与我一同转到屋后。
隔着院墙，我听到黄老师前夫嘎嘎大笑，笑声又突然断掉，响起黄老师大女儿沉闷的断喝声。
我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山道。
看清眼前道路后我傻眼了，这里有许多岔道口，道旁草木横生，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。
黄老师和我各自挑了一条道，然而追出去很远，只觉自己被浓稠的黑夜包裹着，四周幽暗无边，苍茫一片，绝望又冰凉。
终于，我跌坐在地，无助地号啕大哭起来。
不知几时，有人从身后揽住我的肩，黄老师听到我的哭声寻了过来。
陆冲妈妈没有找到，陆冲追了出去也没了踪影。
我跟着黄老师回到了学校，一直等到天亮也没见陆冲回来。
陆冲追得急，手机外套一样没带。
我根本联系不上他。
我开始惊慌起来。
黄老师安慰我道：“陆老师在山里呆了这么久，还算熟悉，在山里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。你别担心，他可能是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去追踪了。”
我颤着嗓音道：“希希还没找到，陆冲又搞丢了，怎么办？陆冲妈那么阴狠…”
黄老师握住我的手，沉声道：“虎*不食子，就算他们母子再怎么闹，我相信陆冲妈妈也不会弄死自己儿子的！”
7
一直等到下午，也没见陆冲回来。
总是住在学校里也不好，黄老师决定先将她前夫送回老屋里。黄老师不放心我一个人留下，便叫我同行。
“安顿下来后，我们在去村里打听。陆冲妈妈回来不可能一点动静没有。”黄老师说道。
我只好跟着她们一起前行。
我将陆冲的手机和衣服整理好，放在宿舍床上，又留了字条，告诉陆冲，我去黄老师家了。
黄老师在家收拾屋子，将前夫安置好后，她的大女儿出了门，提着带回来的各种点心，去拜访住在四周的亲戚去了。
我知道，这个小姑娘明是拜访，其实是去打听消息。
破旧的老屋里，黄老师的前夫又开始骂骂咧咧。
黄老师在院子里洗刷忙碌着，回头看了一眼，默不作声地提了一桶水走了进去。
我正疑惑，就听到一声惨号。
（第五十三章完）
酒馆儿：上午好，亲爱的你。今天趁着假期偷偷改在上午推文，大家可习惯吗？努力的酒儿